在乎你的男人,一定不会让你左右为难。
无论是点餐时,要不要吃辣,还是在床前,是谁主动要求把套拿出来。不过无关对方作何选择,在露水情缘的世界里,野男人都是不值得留恋的。留恋一晌贪欢的女人,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刁姐曾拿着手机,一张张划照片,指给我看。照片里的男人,清一色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只是刁姐每划一张,就要骂一句,最后还不忘告诫我,这些满口海誓山盟的狗男人,全是逢场作戏的骗子,要是当真信守承诺,哪里还能让我们遇见。
我觉得刁姐讲的十分在理,但话说回来,相比较男女之间的情谊,我更在乎自己能切身感受到的。例如酒店的隔音够不够好,男人的腹肌够不够浪。
桓桓在周四下午,早早到了公司楼下咖啡厅,破天荒要等我一起下班,说是庆祝清明假期到来。一般情况下,被等待的女人都是幸福的。可惜我被老板催命,必须在放假前赶好报告,一点都幸福不起来。
好不容易交差,我抱着衣服冲到咖啡厅,窗边的男人一身西装,正捏了勺子,慢慢搅动杯里的咖啡。咖啡对面,还放了杯柠檬水。
我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端起杯子咕噜喝了一大口。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桓桓眯着眼一脸坏笑,手上的姿势依然保持不变,捏着勺子缓慢搅动。我那么喜欢他,就包括这不紧不慢的手上功夫。
我忽然觉得桓桓这个笑容不太对,直到屁股坐实才反应过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这两天不能喝咖啡?
桓桓终于端起身前的杯子,咪了一小口,这哪能忘,帮你算着日子呢。
我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某个位置忽然也暖暖的,只能抱起包包飞快冲向卫生间。
可恶的大姨妈啊。
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我一直不相信上帝存在。说真的,即便上帝真的存在,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干嘛要把姨妈和生孩子这两件事,都安排在女人身上呢?
滴滴师傅到来之前,桓桓在路边紧紧抱住我,勒的我快喘不过气。
我曾经在杂志上,看过关于拥抱的讲解。男人在表白时,喜欢用胳膊发力的程度,证明内心感情的深浅,且小女人最为受用。可惜姐是奔三的老女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对桓桓的感情,还要追溯到几年前,素素请客吃饭。
那天在饭局上大放异彩的男人,就是这个看似沉默寡言,但一颦一笑,都露着淡淡优雅的家伙。
我从来没想过,别人家的野男人,有一天会为了我,只身来到魔都定居,还扬言要默默等待,直到地老天荒。
不过字母圈子里,很少有人敢给缘分加上期限。大家都很清楚,只要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酒店的房间还能退掉,那就没什么是不能收回的。
我们这些早早离开家乡,只身在外漂泊的单身女人,走上社会最先学会的,就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不能相信男人。男人可以随时随地,穿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但我们不一样。
对女人而言,留在心里的东西,往往不是最可怕的,留在身体里的才最可怕。这也是我从青春期开始,就善用计生工具的主要原因。
差不多晚上十二点,小兔跑来找我,脱了鞋,大字型躺在床上,边啃苹果边嚷嚷,姐,明天一起去看油菜花啊,整整三天假,呆家里多无聊啊。
我把阳台上,晒了好几天的内衣,通通抱进来丢在床上,一件件叠好,再分类放进柜子里。这样着急穿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耽误了行程。我不喜欢让楼下的男人等待太久,同样,我也不喜欢床上的男人,结束的太快。这两件事看似没有联系,实际有很多共性,例如都需要当事人,长期保持某些良好习惯。
我的柜子里,有两个带网格的小盒子,一个用来放纯色内衣,另一个用来放彩色内衣。小兔提到油菜花时,我刚放到第二个盒子,正好拿到一个黄色内内,瞬间觉得有点滑稽。
我说,油菜花有什么好看,黄不拉吉的,还容易过敏,不如在家睡大觉。
小兔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姐,醉娘之意不在花啊,要是遇到赏花的男人,多有风情啊?
我没好气的回她,整天男人男人男人!要去你自己去!我不缺男人!
第二天早晨,高速路上,我坐在小兔的副驾,想哭又哭不出来。
前面的车子排成长龙,堵了快半小时,只挪动了几米的距离。我从包里翻了眼罩出来戴上,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开始闭目养神。
吐槽是没有意义的,要怪,就怪自己心志不坚,我竟然信了小兔的鬼话,放着美梦不做,早早起床到京沪高速上吃尾气。
古人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不是没有道理的。只不过这句话用在女人身上,毛的位置要换一换。小兔可不就是忠爱给自己剃毛么,说什么能改善体验,生活性福,我反正是不信的。
小兔在旁边喋喋不休,一会儿吐槽高速管理者都是智障,迟早要把他们通通抓起来榨干了事,一会儿又骂前面的车都是傻子在开,怎么别人一出来玩就都跟着出来,全是跟屁虫。
我本来想告诉她,我们明明才是跟在后面的屁虫才对。只是车子慢慢竟然动起来,外面阳光正好,照的车里暖洋洋的,我也就懒得给她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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