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圈故事:和我的Z先生

凌晨四点,楼上父亲训斥孩子的声音直冲头顶,大概没有一位家长可以在辅导作业的时候保持冷静吧。我看了看身旁熟睡的Z先生,从抽屉里找了耳塞给他,毕竟假期来之不易,真的来之不易。

本着呵护自家老公良好睡眠的原则,我走到书房翻看着从前的旧照片,比起往常膝盖触地的高度,能够看到窗子的书房才真正多了几分暖意。

我用自己二百度散光的双眼望了望窗外的灯光闪烁,这座城市永远都学不会关灯。 指尖划过最早的一张照片,那是初识的时候,大雪三日,没有湖,但人鸟声俱绝。我倔强地站在门外当雪人,乞求着他不要离开我,他说他的工作用高危来形容都不夸张,他不想我在未来的某一天接到他牺牲的电话。

在下一个我默不作声的三十分钟后,他的巴掌伴着开门的声音和几片小雪花落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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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我,这是大脑空白之后浮现出的文字,倒也不疼,比平时收了不止三分力。

而后就是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那天我和他说了很多,一大半都淹没在风中,但我的未来会有他的加入了,以及那天唯一记得的一个词,“慕a思ter”。

我和他平时见面次数不多,每次见面都像是一场汇报会,语言组织能力和文采差到爆的我只能上阶段发生的重大事件汇总成一个ppt,在他的戒尺和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的陪伴下将这场大灰狼和小兔子的游戏尽量变得正式。

我会缠着他给我讲工作的时候发生的故事,但大部分还是谁家的小朋友头脖子手腕膝盖手指脚踝亦或者是整个人卡在墙里门里花瓶里

同样占比的还有小姑娘的狗狗掉进湖里,邻居大娘的猫孙子在树上不肯下来,楼下阿姨在花瓶里挖出了一条蛇,健身房的猛男被迷途的蝙蝠吓哭。 我的烈火英雄没那么伟大,但还是努力在火场中成为好多好多人的神明。他说他只能将他的爱分三分之一给我,另一个三分之一给国家,剩下的三分之一给人民。

我曾经问他“您如何看待自己的这个职业鸭?”他往往笑而不答,直到某次他喝了点酒,抵挡不住酒精的力量,带着醉意却无比郑重的语气告诉我“既然不得上天垂怜,便自降一场甘霖” “他就是我的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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