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从未在我的世界出现一般,一切犹如梦境。
他仿佛永远站在上帝视角,看着我犯错犯傻甚至自甘堕落,他的眼眸永远不带一点温度,温文尔雅而又疏离。我眼噙泪水,身上满是他赐予的伤痕。已是入了夏,我依旧打了个冷颤。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仿佛例行公事一般,不带一点感情。
我歪着头看着他,奢望能在他眼里看到对我的喜欢,哪怕是一丁点,可惜什么都没有。我气恼地甩开他的手,猛地推开了他,撅着嘴委屈地看着他。他原本被我挑起的怒火,看到满脸委屈的样子便压了下去。
他温和细语地安抚道:“是我下手太重了吗?”我狠狠地瞪着他,不知痛一般用指甲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他大手一抓,把我的手用力抓住,我生气地咬住了他的手腕处。
他吃痛地攥紧了手,却没有阻止我。我愣了一下,松开牙,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忽的一下啥扇了我一个耳光,毫无防备的我被打得脑瓜嗡嗡作响。“谁让你伤害自己的?嗯?”他厉声道。我挑衅似的冷笑一下,不用猜都知道他会这么说。
他明明没有丝毫的心疼,明明也没有真正的生气,他这么做也不过是情景所需。回想起我曾经在他的身下承欢求怜,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他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每一次我都把他给我所有的伤痕认认真真地一遍遍地抚摸,每一次我都虔诚地把自己全身心献祭给他,不敢有一丝的邪念。只可惜,他是我的神,而我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恰好寂寞的弥补罢了。
没有人会拒绝自己送上门的玩物,我的满腔热情,在他面前不过是小丑的跳梁。他的温柔也只是与生俱来的修养,他的强势占有也不过是情景所需。可惜,他不是很好的演员,演得毫无感情,导致我真的无法再继续欺骗是自己。
我冷冷地盯着他,许久才垂下眼帘,嘴唇颤抖地说道,“要不咱们散了吧!”说完,便紧闭着眼睛,即使我知道他一定会很冷静地离开,但是我还是出于对他骨子里的畏惧,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空气凝固,房间唯能听到我重重的呼吸声。良久,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了一下原因,我只回答了“虚伪”两个字。他便没有多说,让我把衣服穿好,说了一些类似于照顾好自己的场面话,没有丝毫地留念便离开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不能回神。就这么散了吗,虽然是预料之中,但是还是觉得心沉到了冰冷的谷底。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都是特殊的,我也不例外,至少我希望我在他的眼里有那么一点特殊的。
我把我自己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期待着幼稚的互相救赎,而经历了那么多的他该是觉得我不过是自卑敏感的疯子罢了。
我舔了舔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房间里充斥着属于他的香味,伴着嘴角淡淡的血腥味,让人着迷。
我贪婪地嗅着他最后留下的气息,享受他最后留下的疼痛,强忍的泪水终究还是成串地留下了。或许我该庆幸他没有回头,否则我该是控制不住地再次臣服在他身下摇尾乞怜。
可叹可笑可悲。
但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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